大脑360

《科学》特刊:语言和大脑——窥探人类的“本质”


《科学》杂志新推出了关于语言和大脑的特刊——Language and The Brain,涉及到了一些终极问题:什么是语言?语言真的是人类独有的吗?大脑如何产生和解释语言?


本特刊专注于言语的交流,综述了关于言语学习大脑通路的进化、大脑加工语音、语义和短语的过程等方面的内容。对语言的研究,就是在窥探人类的本质。语言,是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的深层结构文化,和生物遗传遗传一起,成就了人类的大脑。

图1:Language and The Brain|SCIENCE封面 (https://science.sciencemag.org/content/366/6461)

语言,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。想象一下,如果你到了一个国家,不懂当地的语言和文字,根本看不懂路标,无法和当地的人交流,你会感到迷茫吗?这个时候,也许你会深刻体会到通过语言,我们可以共享知识、信息和预测周围的世界。如果没有语言,每个人就会成了自己的孤岛。语言帮助人类建立了社会,使人成为了独特的物种。大脑和语言帮助我们塑造了今天的世界。

图2 语言和声音加时工左右颞叶示意图。

(图片来源:Scott, Sophie K. "From speech and talkers to the social world: The neural processing of human spoken language." Science 366.6461 (2019): 58-62.)


语言,拥有精巧的结构,又复杂多变,在神经科学中是一个非常重要而且具有挑战性的话题。早期的研究,是把语言当做大脑的一个独立模块或者器官来研究。但是,现代的实验结果表明,语言和广泛的神经传递过程汇集在一起,并相互作用。


语言的研究不像其他神经科学研究领域,比如视觉、运动行为的研究主要依赖动物模型的侵入技术,对语言的而研究主要借助脑波仪等来探测脑电,分析大脑加工语言的过程。那么人类的语言的神经生物学系统是什么呢?


大脑处理语言的复杂性可以通过语音感知体现出来。语音(言语)是交流的主要形式,在社会交际中也非常重要。我们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研究的模型和方法,比如鸣禽的鸣唱学习通路转换至人类的言语学习通路,来反观人类语言的本质。同时,从神经生物角度证明了,言语在不同物种之间是成阶梯状连续分布的,人类是高级的语言能力学习者,有些物种处在语言学习的初级阶段。也许,语言并不是人类独有的。

图3 鸣禽鸣唱学习通路和人的言语学习通路。

(图片来源:Jarvis, Erich D. "Evolution of vocal learning and spoken language." Science 366.6461 (2019): 50-54.)


与经典的语言神经生物学模型相比,相互作用的大脑区域更为复杂。知识因为大脑处理语言时不只是处理一个字,而且在进入主要感觉皮层的声学或正字标记中给出的信息之外,还要处理更多的信息,这需要多个不同功能的神经网络参与。

通过分析两个词的短语来剖析语义、语法的神经基础,在左前颞叶活动迅速达到峰值,随后与内侧前额叶皮层的接合。这两个大脑区域都显示出了理解、产出短语共享处理通路,都和语义有关,而不是和语法结构有关。这为以后的关于组合系统的神经生物学研究提供了方向。人类语言技能的神经生物学基础提出了多网络视图。

图4 时间线下是关于句法处理的假设。

(图片来源:The neural basis of combinatory syntax and semantics)


语言是人类智慧和创造力的强大的引擎,允许单词无限的重组,从而从旧的元素中产生新的结构和思想。比如,视觉注意力的分配、事件的理解和记忆、对象的分类、气味和音调的编码、方向的辨别、时间的规划、心理数学的运算、财务的决策、情感的表达等等,都有语言的参与。


关于语言重塑大脑的研究越来越多。说不同结构和模式语言的民族,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也不同。神经科学研究的正常的人类的大脑是“语言化”了的大脑。当大脑处理来自各种感官的输入的信息时,它积极动态地使用语言资源。一个人的语言使用历史也可以看作是一个人一生的口述史。


本文原创为脑科学世界,此处仅用于传播公益性知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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